>“也是哦,”青青沉吟一会儿,做了个艰难的决定,“那我请你吧!”
“你拉倒吧!就你那点儿工资,办个公交月卡都得是预付费的!”
“哪儿有啊——?!”青青惊惶失措,我就喜欢她这种缺心眼的风格。
她着急辩解,“我都是走着上班的!”
她以理据争,强烈要求请我吃饭,我推辞不过,也就从了。
开始她说请我吃饭前的犹豫,我还以为是心疼钱,后来我才发现我错了,而且错的离谱。
她带着我从蔡东街横穿解放大道,继而翻山越岭,斜刺刺杀进光辉街,后七晕八拐,似乎走过万千小店,我们终于在一处大排档落了脚。天色恰好沉沉掩来,一如我酸痛的膝盖。
“你是如何做到在几秒钟时间里规划出这么完美的路线的?”
“蛤?”
“我们刚刚逛了大概多少间店?”
“呀!不提那个了,开开想吃什么,尽管点好了!姐请客!”
“我好像比你大吧?”
“那妹请客!”
我接过那油腻的塑封菜单,斑驳的泥垢愁云不展的糊在字面上,零零散散也就那么几个菜。
“一个锅仔,一份口味虾,一碟毛豆。”
青青谨慎询问,“吃的掉吗?”
我瞪她一眼,“我请——!”
青青唯唯诺诺退了下去,趁我不注意溜去跟老板偷偷吩咐,远了依稀听得“就我们两个人,不用太大份……”
回来后见我不爽,谄媚问道,“吃桔子不?”
“谢了。”
“那,喝瓶啤酒吧?”
“你别给我那三块的那种!”
“嗯嗯!再烤两个鸡爪吃好不?”
“去吧。”
青青便欢天喜地的去了。
果真,老板用袖珍可爱的小碟,各装一份虾子和毛豆,锅仔也是18块钱的那种小锅。
那5块钱的雪花骄傲的杵在桌子上,霸气的虎视脚下铁盘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