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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微尘里三千界谢薇陆遇蛰无删减全文

豆奶 著

女频言情连载

“请问,流产后多久可以捐肾呢?”谢薇坐在肾移植科的诊室内,脸色苍白如纸。已经是初春时节,她身上却仍裹着厚厚的羽绒服,显然是怕寒。医生诧异地看了她一眼,又翻了翻她的病历,神色渐渐转为敬佩和怜悯:“谢小姐,您的身体素质还不错,又是三月龄内流产,修养一个月,就能上手术台了。”“一个月啊……”谢薇笑笑,“那快了。”……“薇薇,要不然,就让阿蛰继续等其他配型吧,他的肾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呢。”见她如此,陆妈妈似有不忍,再次劝道。谢薇却轻轻摇了摇头,抬手在捐肾告知单上签了字。陆遇蛰或许还能等。可是她已经等不及要离开了。“阿姨,千万别告诉阿蛰这件事,他不知道我有孕。”陆妈妈送她回家时,她祈求,“给我一个报答他救命之恩的机会,好不好?”陆遇蛰的妈妈...

主角:谢薇陆遇蛰   更新:2025-01-13 14:26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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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薇陆遇蛰的女频言情小说《一微尘里三千界谢薇陆遇蛰无删减全文》,由网络作家“豆奶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“请问,流产后多久可以捐肾呢?”谢薇坐在肾移植科的诊室内,脸色苍白如纸。已经是初春时节,她身上却仍裹着厚厚的羽绒服,显然是怕寒。医生诧异地看了她一眼,又翻了翻她的病历,神色渐渐转为敬佩和怜悯:“谢小姐,您的身体素质还不错,又是三月龄内流产,修养一个月,就能上手术台了。”“一个月啊……”谢薇笑笑,“那快了。”……“薇薇,要不然,就让阿蛰继续等其他配型吧,他的肾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呢。”见她如此,陆妈妈似有不忍,再次劝道。谢薇却轻轻摇了摇头,抬手在捐肾告知单上签了字。陆遇蛰或许还能等。可是她已经等不及要离开了。“阿姨,千万别告诉阿蛰这件事,他不知道我有孕。”陆妈妈送她回家时,她祈求,“给我一个报答他救命之恩的机会,好不好?”陆遇蛰的妈妈...

《一微尘里三千界谢薇陆遇蛰无删减全文》精彩片段


“请问,流产后多久可以捐肾呢?”
谢薇坐在肾移植科的诊室内,脸色苍白如纸。
已经是初春时节,她身上却仍裹着厚厚的羽绒服,显然是怕寒。
医生诧异地看了她一眼,又翻了翻她的病历,神色渐渐转为敬佩和怜悯:“谢小姐,您的身体素质还不错,又是三月龄内流产,修养一个月,就能上手术台了。”
“一个月啊……”谢薇笑笑,“那快了。”
……
“薇薇,要不然,就让阿蛰继续等其他配型吧,他的肾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呢。”
见她如此,陆妈妈似有不忍,再次劝道。
谢薇却轻轻摇了摇头,抬手在捐肾告知单上签了字。
陆遇蛰或许还能等。
可是她已经等不及要离开了。
“阿姨,千万别告诉阿蛰这件事,他不知道我有孕。”陆妈妈送她回家时,她祈求,“给我一个报答他救命之恩的机会,好不好?”
陆遇蛰的妈妈犹豫了一瞬,还是点了头。
毕竟,陆遇蛰患有罕见的先天性肾病,虽然暂时还不太影响生活,但发病越来越频繁,肾功能也每况愈下。
在拖下去,过了三十岁,就真的危险了。
好不容易,有谢薇配型成功且愿意捐肾,她怎么能亲手断了儿子的未来呢?
反正,谢薇迟早是要嫁给儿子的。
谢薇见她答应,这才松了口气,乖巧地说了声阿姨再见。深吸一口气,走进她住了整整十年的别墅。
迎接她的,是楼上悠扬的琴声和阵阵笑语。
她轻手轻脚上楼,想回房间收拾一下行李。
可路过虚掩着的书房时,她还是忍不住停步。
透过门缝,她看见陆遇蛰正襟危坐,僵硬地举着一把小提琴。
白雪妍小鸟依人地靠在他肩头,一边笑,一边调整着他的姿势。
“陆大律师,你得按着这根弦。”
他们指尖相触碰,陆遇蛰一下子满脸通红,结结巴巴:“雪妍,你手好软。”
白雪妍就伸出雪白的手指,俏皮地点了点陆遇蛰的额头:“好啊,你不专心听讲,光顾着看我的手了!”
陆遇蛰的脸更红了,他定定地看着白雪妍,突然再也克制不了自己,低头,吻落向白雪妍娇艳欲滴的唇——
“叮叮叮——”
陆遇蛰和谢薇的手机同时作响,打断了这个欲火高炽的吻。
陆遇蛰如梦初醒,急忙对白雪妍说声抱歉。再一看手机,顿时狂喜,激动地抱住了身边人:“雪妍,刚刚医院发短信,说肾源匹配到了!”
“哇,真的吗,那可太好了!捐赠者是谁啊?”
陆遇蛰笑:“法律不允许医院透露肾源信息,可能是一个陌生的逝者吧。”
与此同时,屋外的谢薇默默删掉了手机上的医院通知信息。
她回到房间,打开电视,希望电视的播报声能掩盖住书房里断断续续的幸福琴声。
可事与愿违,反而引起了陆遇蛰的注意。
他站在门口,眉头微皱:“你出差回来了?怎么不跟我说?”
然后又注意到她正将行李箱拉出,眉头皱得更紧了:“才回来,又要去哪儿?你们那个民乐团哪里有这么多演出?”
“跟朋友约了出去旅游。”谢薇已经习惯了他一连串的质问,随口应答。
“哦。”陆遇蛰答了一声,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太好,便给谢薇转了十万元。
“旅游资金,拿着吧,玩得开心点。”
谢薇点点头,依然沉默。
陆遇蛰收起手机,又道,“你那琵琶啊评弹啊,土里土气的,家里的练功房你用着也是浪费,不如让给雪妍吧,她拉小提琴,高雅得体,正好用的上。”
说完,他摆出一副严阵以待的僵持姿态,似乎在等谢薇的发飙拒绝。
可出乎他的意料,谢薇只是笑了笑:“好啊,我明天找同事来搬我的琵琶和古筝。”
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,让陆遇蛰准备好的所有辩词都落了空。
他张张嘴,一时竟有些不适应,却又不知道说什么。
突然之间,他发现,今天的谢薇,脸色好像格外苍白。
“你……”
他心中突的一下,下意识想问,却又见白雪妍笑吟吟地走了进来:“阿蛰,我把弦调松了一点,你再来试试?”
谢薇便目送着两人肩并肩,说说笑笑地走向书房,终于支撑不住流产完发软的腿,跌坐在地。
满室静寂。
只有电视机还播报着娱乐新闻:
据悉,建成集团新总裁周望川正发动一切人脉,寻找他的童年女伴……不知道那个幸运女孩是谁?她应该还不知道,等待着她的事多么大的幸福吧……


“薇薇!”他心中一紧,急忙将谢薇扶了起来,试图抱在怀里。
可他本来就是病体,又兼发怒,体力不支,这一抱,就摇摇晃晃。
“应该是月底啊,怎么会这个时候来大姨妈呢?”陆遇蛰看着谢薇脏污的衣裤,有点担忧,“是不是心情不好,紊乱了?”
他的手轻轻覆上谢薇的额头。
没有注意到,他身后的白雪妍语气变得酸溜溜的:
“你还记得她的经期啊?”
“嗯。”陆遇蛰轻轻答应一声,“她体寒宫寒,一到这个时候就疼得死去活来,手脚冰凉,非得往我怀里揣。”
他说到这,轻轻叹口气:“雪妍,她是孩子脾气,你别跟她计较了,帮我看着她,我去给她煮一点红糖姜水。”
“你,亲手给她煮红糖姜水?”白雪妍的声音都有点失常,勉强笑道,“让佣人去,就可以了吧?”
“你不知道。”陆遇蛰仿佛想起了什么,嘴角噙了点笑意,“小丫头娇性得很,只喝我煮的。”
等谢薇从昏沉中悠悠转醒时,就见陆遇蛰正端着一碗红糖姜水,坐在她床边,轻轻吹着。
神色很温柔。
恍惚之间,她觉得这一个月来发生的一切都好像一场梦,陆遇蛰还是当初那个虚弱而温柔的大哥哥。
可下一秒,这梦幻就被白雪妍的声音打断。
“阿蛰,你身体不好,让我来喂薇薇吧。”
陆遇蛰朝她笑了笑:“就知道你不是个跟孩子计较的人。”就把碗递给她。
谢薇一下子惊醒,那颗本有些雀跃的心,彻底沉了下去。
不是梦,她已经流产了,这应该是流产的后遗症,跟大姨妈没关系。
她不需要红糖姜水,喝了反而可能更严重。
于是,她冷着声音说:“放在那里,我一会儿喝吧。”
“别呀。”白雪妍笑眯眯地将一勺糖水送到她嘴边,“是阿蛰的心意,快喝吧。”
阿蛰,阿蛰。
她叫的亲密而自然。
谢薇抬手推拒:“我自己——”
可她话音还没落,手也没碰到汤匙。
白雪妍突然惨叫一声,手一抖,将红糖姜水撒了一身。
“啊呀,好烫!”她立刻眼泪汪汪地哭出声来,捂着手满脸委屈,“薇薇,我知道你不喜欢我,可你也不能故意烫我啊,我明天还有演出呢……”
“薇薇你……”陆遇蛰本来温柔的脸色也蒙上了一层阴影,想斥责谢薇,但又念在她姨妈痛的份上,生生将责语吞进肚里,最后吐出一句,“真是太不懂事了!”
“我没有。”谢薇已经痛得额上汗珠滚落,却仍然不愿意背黑锅,强撑着解释,“是她自己……”
“好了!”陆遇蛰的声音严厉起来,“你乖乖在家呆着吧,我要送雪妍去医院,这回可没有人给你熬红糖姜水了。”
说着,他扶着小声喊痛的白雪妍,匆匆离去。
留下谢薇一人,怔愣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半晌。
突然用被子蒙住头,痛哭起来。
随着她的哭声,她身下的血花越来越大。
“汪汪!汪汪!”辛巴闻到了血腥气,在床边急得团团转,时不时狂吠一阵,湿漉漉地鼻子拱着主人露在被子外的苍白手指。
见主人还是不为所动,他着急地转了一圈,突然想起什么似的,跑到楼下,叼起了谢薇的手机,往她手里塞。
谢薇感觉到了,就一边抽噎,一边掀开被子。
终于,在小狗焦急的眼神中,接过手机,拨通了陆妈妈的电话。


幸福……
这两个字好像拨片,轻轻触动了谢薇的神经弦。
她曾经,也幸福过。
那会儿她父母健在,家境殷实,是个幸福的小公主。
却不料一场车祸,父母双亡,她和家产都落进好赌的舅舅手里。
很快,就被舅妈卖给当地黑帮还赌债。
那年她才十五岁,惊恐地看着四个彪形大汉围拢在她床边,淫笑着解腰带。
千钧一发之际,是陆遇蛰救了她。
他身形高大,但单薄瘦弱,根本是四个彪形大汉的对手,却还是紧紧地将她护在怀中,咬牙任由那些人的拳脚落在身上。
后来,谢薇就跟着陆遇蛰回了家。
他疼她,如珠似宝,吃穿用度,无一不是最好的,送她出国留学,还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,彻底将她占有。
陆遇蛰的妈妈得知儿子的兽行后大发雷霆,要陆遇蛰答应娶谢薇为妻,陆遇蛰默许。
谢薇也很高兴,那一夜不是陆遇蛰的错误,是她主动勾引。
这个男人从她十五岁情窦初开,陪她到二十五岁生命成熟。
她爱他。
唯一让谢薇颇有微词的,就是陆遇蛰并不喜欢她的专业——评弹和琵琶。
谢薇的外祖母和母亲都是评弹名家,谢薇从小耳濡目染,自然也成为了这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人。
陆遇蛰要谢薇学小提琴,给她买欧式礼服裙,带她去烫染头发。
好像鼓着一股劲,要将谢薇身上那些古风的元素剔除掉。
谢薇还曾经笑话他这是崇洋媚外,直到一个月前,白雪妍出现在她面前。
跟她极为相似的脸,荷叶边的小礼裙,微卷的、棕色的发。
“你好,我是白雪妍,是阿蛰高中时的……初恋。”她朝她笑,“后来为了修习小提琴出国十年,最近刚刚回国,担任海市乐团的第一小提琴手。”
一切的一切,突然有了答案。
怪不得陆遇蛰那样偏执地要改变她。
原来她只是白雪妍的替身。
现在,真正的白月光回来了,陆遇蛰全部身心,都投在了她身上,对谢薇越来越冷淡、暴躁、不耐。
甚至,连她假称出差一周,实际上是流产加休养,他都一无所知。
谢薇想,她是时候离开了,在还完陆遇蛰的救命之恩后。
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她的回忆。
是宠物医院打来的,说她的狗辛巴已经完成了身体检查,很健康,让她接走。
辛巴是她父母去世前,送给她的最后一个生日礼物,一只大金毛。
这十年来,它不离不弃地陪在她身边,现在年纪大了,老态明显,谢薇平时出门,就将他寄放在医院。
等她赶到医院时,等待许久的辛巴一下子站了起来,尾巴摇成旋螺桨,咧开嘴笑得欢快,拖着小护士就朝她扑过来。
“乖宝!”谢薇阴霾遍布的心也一下子亮堂起来,笑着抱住了狗头,“有没有想姐姐呀?”
小护士看到她,神色有一瞬间的躲闪,不过还是很快扬起笑脸,告诉她半年后再来复查。
“半年啊……”谢薇有点苦涩地笑笑,“半年后,我应该就不在这个城市了。”
她以为小护士会惊讶一下,没想到对方只是“啊”了一声,颇有些“果然如此”的意味。
“那,那网上的传言……”小护士小心翼翼地给她看热搜。
点进去,是陆遇蛰发的微博。
他正端坐在观众席中,深情地看着台上正在演奏的白雪妍。
配字:你如钻石闪亮
评论区里,全都是网友们惊呼“神仙爱情”。
小护士跟谢薇关系不错,知道她才是陆遇蛰的未婚妻,所以方才见她,神色就不自然。
“嗯,我们已经没关系了。”谢薇颔首。
小护士张大嘴巴,好一会儿才愤愤道:
“陆总真是瞎了眼,人造钻怎么比得上薇薇姐你这块羊脂玉。唉,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?”
“以后啊……”
谢薇的神色就悠远起来。
以后啊,她要租个很大的院子,给辛巴撒欢。
自从搬进陆家,陆遇蛰身体不好,又喜静,一向不许辛巴到处跑的。
这样想着,她的心情也仿佛轻快了起来。
可到家那一刻,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说不出话来。


“哎呀,怎么一下子伤成这样。”团长急了,“谢薇,你也太不小心了!”
“不是我,是白雪妍……”谢薇痛得眼前发昏,吃力辩解。
“薇薇,你也太没有专业素养了。”白雪妍立刻指责,“就算你最近在跟阿蛰赌气,也不用为了不给他表演就弄伤自己啊,难道老头们就不是观众了吗?”
陆遇蜇眼中的焦急一下子冰冷起来。
他失望地看着谢薇:“薇薇,你……太任性了!”
“她倒是任性了,可我们团的演出怎么办?”团长的眼神飘向白雪妍。
陆遇蜇也下意识地跟他一起看向白雪妍,叹口气,沉声道:
“薇薇给大家添麻烦了,我代她先道歉。至于演出,就先让雪妍顶上把,她是国际知名的小提琴手,观众会满意的。”
因为赌气,不想让陆遇蛰看到演出,所以弄伤了自己的手。
多么荒谬的诬陷。
可是陆遇蛰不假思索地信了,那么理直气壮地代她道歉,又那么理直气壮地,剥夺她演出的机会。
可他有什么立场,又是谁赋予他的权利!
而且,这是她的告别演出。
若他知道,他毁了她在这座城市最后一次告别演出的机会,他会后悔吗?
谢薇的胸膛因疼痛和愤怒而起伏,迸发的肾上腺素让她已经感觉不到手腕的痛,她染血的手指攥住陆遇蛰的领带,一字一顿:
“陆遇蛰,你蠢得无药可医,这些年是我眼盲心瞎,对你错付痴情。”
她极少这样说话,陆遇蛰一愣,下意识去抓她的手。
却只抓到了脏污的领带。
谢薇已经抽回了手,身体站得笔直:“我说了,是白雪妍伤了我,化妆间有监控,团长,我要求查看监控。”
“什、什么!”
白雪妍粉白的面庞霎时间失了血色,立刻回头看向团长。
谢薇看到了他俩之间的眉来眼去,心底一凉。
看来他俩早已暗通款曲!
白雪妍恨谢薇染指陆遇蛰,团长恨谢薇坚持辞职,他们之间的合作,顺理成章!
“行,想看就看吧。”团长耸耸肩,打开了监控。
所有人都屏息凝神。
监控中视角极高,看不清人的面孔,只能看到谢薇背对镜头化妆,化着化着,突然从桌上拿起一个什么东西要割腕。
紧接着,就是白雪妍正脸走近化妆桌的画面。
白雪妍看到这里,大大松了一口气,迫不及待地伸手按停了监控,满脸委屈:“我一进来,就看见薇薇在自残,我想阻止,她却说,她受伤的话,阿蛰就会心疼,就像她之前装肚子痛一样,我这种二十八九的老女人,拿什么跟她斗……”
说着,她已经捂着脸,泣不成声。
谢薇已经完全呆住了,失声叫道:“这不可能!我全程背对镜头,完全可以找一个跟我身形相似的替身!有人剪辑了监控!”
她伸出伤手想要去抢监控,但陆遇蛰却勃然大怒,将她向后猛地一推:
“够了!薇薇!你的小脾气耍起来没完了!雪妍处处让着你,你竟然伤害自己来诬陷她!”
剧烈的情绪波动让他喘气都不均匀,不得不扶住桌角,声音剧烈颤抖:“薇薇,你真的,太太让我失望了。”
谢薇拼命摇头:“我说的是真的,这是我的告别演出,我怎么会自伤己身!”
“你这种不诚实的人,是该暂时跟舞台告别了。”陆遇蛰猛烈地咳嗽了几声,接着疲惫地招招手,让保镖送谢薇回家。
谢薇还想反抗,早有保镖一手刀砍在了她脖子上,她身体一软往后栽倒,又被陆遇蛰接住,冷冷地推给保镖。
“找个医生给她治手,没有我的命令,谁也不许放她出来,就让她好好反省反省!”


谢薇猛然惊醒。
她正躺在自己的卧室里。
这是她被关禁闭的第三天,手机也被陆遇蛰收走了。
据说,白雪妍在民乐团登台那天,无数她的粉丝蜂拥进小小的音乐厅,将本来就不算多的评弹和琵琶听众挤得无处存身。
据说,她成为了当天报纸的头版头条,人人都称赞她,将现代艺术的风潮送进了古板无趣的民乐团。
据说,她演出完后,眼含泪光,说她将这次演出送给她生命中最爱的人,陆遇蛰,因为,她的爱人马上就要进行肾移植手术,重获新生。
据说,当时的陆遇蛰,红着眼眶走上台,与她紧紧相拥,彼此亲吻——
太多太多据说,刀子一样插进谢薇的心。
不疼了,就是,钝钝的,麻麻的,以至于谢薇整个人精神有些恍惚。
跟她的右手一样,软绵绵的,再也弹不了琵琶了。
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,谢薇下意识地一抬头,想用指腹擦去眼泪。
就在这时,她瞥见了屋外的情形,顿时肝胆俱裂。
只见楼下院门大开,白雪妍不知从哪里找到了辛巴,正含笑逗着他玩。
仿佛感觉到了谢薇的目光,她抬头,迎着刺目的阳光,挑衅地朝她看一眼。
下一秒,一扬手,将食物扔向院门外!
傻乎乎的辛巴,也随着食物一跃而起!
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白雪妍将院门猛地关上!
“辛巴!回来!”
谢薇惊恐地大叫一声,拔腿就想下楼,可门口的保镖怎么也不肯给她开门:“对不起,谢小姐,先生的命令,我们不敢不遵从。”
“白雪妍把辛巴关在大门外了,你们如果不让我离开,就请帮我把辛巴找回来,求你们!”谢薇哀求。
可保镖们就像机器人一般,对视一眼,耸耸肩:“对不起,谢小姐,没有先生的命令,我们不能离开您的房间。”
“去一个人,一个人就可以,辛巴很听话的,你们只要说‘辛巴,回家!’他就会回来的!他年纪很大了,最近社区在清理流浪狗,他要是被当成无主的狗狗就糟糕了!”
谢薇已经急得快哭了,可是两个保镖依然不为所动。
没办法,她只好请求见陆遇蛰。
陆遇蛰倒是来的很快,身后还跟着没事人一样的白雪妍。
见到她,第一句话就是:“你还不知错吗?”
“我错了,我错了,让我出去吧!”谢薇包裹着绷带的手紧紧拉着陆遇蛰的衣角,哀求。
“那就向雪妍道歉!”
谢薇满脸是泪,心急如焚。
这一次,她没有再试图向陆遇蛰解释。
因为她知道,他不会信的。
她看着得意洋洋地白雪妍,用力闭上眼睛:“我知道错了,雪妍姐。”
“哎呀。”白雪妍扭着身子,不肯接受道歉,只是笑道,“薇薇就是小孩子,道歉也就是嘴上说说啦,阿蛰,我们走吧,我真的不需要她的道歉。”
“谢薇,”陆遇蛰的声音严厉起来,“诚心一点,不要敷衍。”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。
谢薇已经能听到社区捕狗车经过时刺耳的音乐声。
她咬紧牙关,眼泪一滴一滴砸落在地上。
突然,她松开握紧的双拳,跪倒在地,口中呢喃:
“我知道错了,对不起,雪妍姐。”
然后,惨笑出声:
“陆遇蛰,你看我现在,够诚心了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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