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面容撞入眼帘。
2
说话的士子不过二十出头,身上的青灰色布袍浆洗得发白,手肘处还打着补丁。
他坐在角落,目光炯炯,等待其他人的回答。
那些士子面面相觑,似乎从未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。良久,他们才又群情激奋,只是这次不再骂我,而是把矛头对准穷酸士子。
“你一个宋国的亡国奴,日日坐在这兰台混饭吃,也好意思参与我们之间的清谈?”一个士子跳着脚叫嚣。
其他人大笑着附和。
他一脸平静,朗声道:“大公主设立兰台,为天下士子提供清谈之所,温某自然来得也说得。”
“隶主昏聩,沉迷修仙问道,致使隶国多年势弱,为列国所欺。大公主强势摄政,设兰台寻才,主改革自强,方有这些年隶国的新气象,诸位不拿政绩说事,单单撕咬其身为女子,实非君子所为,亦非良才所为。”
赤良忍不住拍起了巴掌。
人们纷纷循声看来,面露探询。
我扶额无语,赤良尴尬地搔了搔头。
既如此,那便好好认识一下外面那位知音吧。我起身,掀开挡在雅间门口的隔帘,目光越过众人,径直看向角落里坐着的人:“听君一席话,我心甚悦。不知先生如何称呼?”
姓温的士子撑着桌子起身,顺手拿起倚在桌边的手杖,腰杆挺直,回看我。
“在下宋人温执,见过大公主。”
3
外间落针可闻。
刚才打鸡血一样的士子们一个个面如死灰,如丧考妣。
我环视他们,笑了笑:“你们说得很好,继续。”
他们差点哭出来。
我让温执跟我走。他拄着手杖,一瘸一拐。
可惜了,这样端方清俊的人竟不良于行。
“你怎么一眼看穿我身份的?”我与温执并肩往外走,随口问。
“能来且会来兰台的女子,我也只能想到殿下。”
“你可愿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