耍,可问起母妃什么时候回去时,母妃总是皱着眉头不语。
十年过去,父王每三年都要进京述职一次,去了三次,每次去都是只带着几个亲兵,从不会带上我们,母妃也不让我们去。我十二岁时,父王再次进京述职,回来后与母妃大吵一架,仆人早已退至院外,我偷偷躲在屋子的窗角,母妃对着父王吼道:“陛下性子猜忌多疑,就算你当年让位于他,他心里的猜忌也半分未减,反而更甚,你进了四次京,他就提了两次让长平和安平回皇宫,第一次你说安平年纪小离不开母亲,第二次你说长平体弱不能长途跋涉回京,下一次呢?别以为我不知道,就是让我的两个女儿当人质,你心里是装着天下百姓,想守着漠北,可皇帝却时时刻刻猜忌你后悔当年让位,企图佣兵自重呢!”母妃说完,流下了眼泪,父王沉默不语。父王母妃从来都是相敬如宾,那是我第一次见他们争执,我很害怕,也不敢告诉阿姐,她体弱不能忧虑,从那以后,我再也不提关于京都的事了。我十四岁那年,阿姐十六岁,正到了议亲的年纪,母妃看中了父王副将方肃的次子,方恩正。他是个正直老实的青年,二十岁,正举行完弱冠礼,在与北离的战争中立了好几次功,已封了正五品上骑都尉。父王母妃没有儿子,父王敬重母妃,陪着他在漠北多年,吃了不少苦,母妃生我时刚到漠北,漠北条件苦寒,母妃伤了身子不能生育,父王也从未纳妾。母妃想让阿姐招一个赘婿,平稳地过日子。王府与方家交换了庚贴,纳彩、问名、纳吉,只差纳征、请期、迎亲了。大启民俗,新娘一定要自己绣一个红盖头,阿姐刚开始绣盖头便被我打趣,羞红了脸,母好也笑着打趣我,“再过一二年,你也要议亲了。”我依偎在母亲怀里撒娇,听见此言,连连摇头,“我才不要呢,我要一辈子赖在父王母妃身边!”母妃、姐姐和嬷嬷都被逗笑了。可母妃眼里也有担忧,宗室女子的婚嫁由不得自己,阿姐的亲事先斩后奏,惹怒了皇帝,就连外祖家锦平侯府也写了信责怪母妃不应如此鲁莽,我的婚事,怕是由不得自己了。北离国又在边境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