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义鹘: 全集

翟硕 著

女频言情连载

“柳大夫,小女听说有一对症之药,可治脑疾。”“你从何处得知的?”翟仲文抢话,打断柳秉谦,“先生,这是硕儿新婚妻子,唤朝云。”“原来是少夫人,敢问对症之药是?”“我幼时住过山间,有位个善医的隐士,常出山为百姓看诊。我得幸跟随了他一段日子,见他曾治愈数例脑疾,其中惯用一味药唤回光草。”这倒不是骗人。我娘当初为了找一种特殊染料带我进山,确实遇到了一位游医,得知了回光草的奇效。“先生可知?!”翟仲文急问,“何不快快找来用上?”柳秉谦点头又摇头:“禀丞相,回光草此物,物如其名,最是复杂。配入不同药方,少一分无效多一分成毒,且其本身极为罕见,所以善用之人甚少。”“不知能否借柳大夫药方一看?”翟硕多年顽疾一直没起色,有新法子翟仲文都不惜一试。柳秉...

主角:任时安任沅峻   更新:2025-01-12 15:01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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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任时安任沅峻的女频言情小说《义鹘: 全集》,由网络作家“翟硕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“柳大夫,小女听说有一对症之药,可治脑疾。”“你从何处得知的?”翟仲文抢话,打断柳秉谦,“先生,这是硕儿新婚妻子,唤朝云。”“原来是少夫人,敢问对症之药是?”“我幼时住过山间,有位个善医的隐士,常出山为百姓看诊。我得幸跟随了他一段日子,见他曾治愈数例脑疾,其中惯用一味药唤回光草。”这倒不是骗人。我娘当初为了找一种特殊染料带我进山,确实遇到了一位游医,得知了回光草的奇效。“先生可知?!”翟仲文急问,“何不快快找来用上?”柳秉谦点头又摇头:“禀丞相,回光草此物,物如其名,最是复杂。配入不同药方,少一分无效多一分成毒,且其本身极为罕见,所以善用之人甚少。”“不知能否借柳大夫药方一看?”翟硕多年顽疾一直没起色,有新法子翟仲文都不惜一试。柳秉...

《义鹘: 全集》精彩片段



“柳大夫,小女听说有一对症之药,可治脑疾。”

“你从何处得知的?”翟仲文抢话,打断柳秉谦,“先生,这是硕儿新婚妻子,唤朝云。”

“原来是少夫人,敢问对症之药是?”

“我幼时住过山间,有位个善医的隐士,常出山为百姓看诊。我得幸跟随了他一段日子,见他曾治愈数例脑疾,其中惯用一味药唤回光草。”

这倒不是骗人。我娘当初为了找一种特殊染料带我进山,确实遇到了一位游医,得知了回光草的奇效。

“先生可知?!”翟仲文急问,“何不快快找来用上?”

柳秉谦点头又摇头:“禀丞相,回光草此物,物如其名,最是复杂。配入不同药方,少一分无效多一分成毒,且其本身极为罕见,所以善用之人甚少。”

“不知能否借柳大夫药方一看?”

翟硕多年顽疾一直没起色,有新法子翟仲文都不惜一试。柳秉谦毫不藏私,不但写了药方,甚至将他的个人心得也一并说与我听。

稍作思考,我用朱笔在药方上增减修改,递还给他。

我娘出生潭西深山,部落与世隔绝,直到分崩离析时,仍过着古老传统的日子。

部落中巫医蛊毒不分家,有黑巫长老善医,善蛊,也善毒。我娘的父亲恰好就是这样一位,他教与我娘各种方术,而我娘又传给了我。

但此事不宜外传,我便借口从学游医。

“原是如此!丞相,少夫人大才!”柳大夫连连点头,“如此公子脑疾或许有救......”

我连连摆手:“今日拿回我娘遗物,甚巧,当中剩有些许回光草,回头一并交于柳大夫。”

翟仲文更是激动,一番嘱托,失态地跑出医所,要去佛堂跪谢祖宗。

我留了下来,在柳秉谦的客椅上坐下,掀起袖子露出染血的纱布。

“前日受伤,应是柳大夫帮我包扎治疗的吧?”

柳秉谦脸上残留的兴奋退了下去。他剪掉纱布,重新给我撒上药粉,欲言又止。

“翟家,内宅复杂,少夫人往后需自保为上。”

医者仁心。柳秉谦身份特殊,能对我说出这话,已是难得。

这就是任时安用人的标准吗?

“今日回门,我在普觉寺遇到贵人。”我拿出那锭银子,“他让我放心找柳大夫治伤。”

回程路上,我反复把弄了这锭银子,始终没看出什么门道。但柳秉谦拿起它时,几乎瞬间就发现了不同。

片刻后,他朝我拱手:“少夫人放心,在下定当全力配合。”

听到这话我终于松了口气。

赌上自己几乎全部的底牌,我最终是换得了宣王的信任。

“少夫人今后该如何是好?”柳秉谦也不再藏着掖着,面露担忧,“汤药效力有限,过门那日我已下足了药量,仍未能阻止翟硕犯病。”

想起佛堂的牌位,又想起那晚自己遭受的非人待遇,我忽然明白,并非是我运气有多好,而是这个宅心仁厚的大夫在暗处相帮。

不然我恐怕撑不到天亮。

“先生恩德我来日必定相报!”我俯身一拜,“至于翟硕,我有办法,先生放心。”

我连续三日和柳秉谦一起守在医所,亲眼见证了奇效。

那日翟硕自医所苏醒,面对围成一圈的翟家人,竟不复痴傻,口齿清楚地叫了声爹娘。

翟仲文老泪纵横,翟夫人更是差点晕厥,多年夙愿如今见到曙光,老两口抱着儿子心肝宝贝一顿喊,听得我汗毛倒竖。

唯独翟宁并不见有多高兴,勉强跟着笑了笑,退到一旁看我的那一眼,有说不清的复杂。

翟家上下比大婚那日还喜气洋洋,丞相夫妇回到前厅就开始论功行赏。

劳苦功高的柳秉谦得了丰厚报酬,我也被送了不少补品和昂贵的头面,就连照顾他的下人也涨了月钱。

“硕儿身体有了起色,朝云你当照顾好丈夫,自己也要多调养身体。”

翟夫人大概是觉得我这个冲喜的吉祥物,不但带来了福气,还碰巧有救他儿子的药,对我的态度亲近了不是一星半点,仿佛真是个慈爱温和的长辈。

“日后你和硕儿再生下嫡子,为翟家开枝散叶,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!”

翟硕要真能康复,以我的出身和家世,怎么可能坐稳正妻之位?

她如今费心画饼,不过是料定我下半辈子只能靠讨好丞相府苟延残喘,想稳住我给她儿子好好治病罢了。

如果我是个无依无靠的普通孤女,恐怕还真别无他法。

再回到医所,柳秉谦去了藏书阁。我带着福嬷嬷到翟硕床前。他正在沉睡。

遣走照顾的丫头家仆,我亲手沾湿帕子给翟硕擦脸。

“姑娘,老身来吧,别脏了姑娘的手。”

“福嬷嬷,你说,要是我娘还在,她会怎么对待翟硕?”

福嬷嬷冷哼一声:“小姐最是不能容忍欺辱女子之辈,她会踩着这条毒蛇的七寸往死里碾。”

“像对付秦裕柏和大太太那样?”

“大太太为了先生出秦家的嫡子,生生害了三房小妾,之后还差点加害小姐,端得是心狠手辣;那秦裕柏放任她行凶,事后还帮忙掩盖,更是个该死的。”

“既然她丧心病狂求子,既然他默认做帮凶,那就让他们再生不出孩子......”我喃喃道。

“若不是为了傅爷,小姐何苦委身秦家?比起秦家做的恶,小姐这点惩戒还是太轻!”

说得太对了,当今上行下效,人人都因一己之私作恶,浑不在意,我爹我娘又何其无辜?

我垂首在翟硕耳边低吟。

每吐出一字,都能看见他脖颈的皮肤下有异物游移。

吟诵完毕,我指尖在他眉心轻轻一点:“坐起。”

沉睡中的翟硕,猛地睁圆双眼,笔直地从床上坐起。把福嬷嬷吓了一跳。

我掐紧手心里的蛊珠:“问好,要礼数周到。”

听到我的指令,翟硕翻身下床走到福嬷嬷跟前,恭敬地抬手行礼。

“晚辈翟硕见过福嬷嬷!嬷嬷福寿安康!”

他举止得体,谈吐清晰,身子的状态很自然。

我冷漠地看向福嬷嬷:“他们说,只想看到翟硕康复。”

“这能动能说的蛊人,怎么不算‘康复’呢?”





林间空地静得能听见松针落地的声响,我的后背已被冷汗浸透。

“你想说什么?”

“宣王王爷耳聪目明,不知是否听闻过一人,名傅怀俭?”

显然没料到我会问出这个人名,任时安愣了愣,眯起双眼:“知又如何?不知又如何?”

他不信任我,我却没有心思再打机锋。

“傅怀俭,德佑2年至5年,曾任御史台御史中丞,后因北疆勾连案下狱,德佑6年末,于发配途中狱中‘畏罪自裁’。”

在听到北疆勾连案时,任时安的表情终于起了一点变化。之前尚算平和的目光变得冰冷,仿佛要穿透我的灵魂,探清我的底。

“傅中丞跟你是什么关系?”

他连说话的声音也变得低哑深沉,不似之前的轻浮高傲。

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宣王。

“傅中丞,他是我爹。”

我爹下狱失联之后,我娘不明就里,依然带着我执着北上寻人。而刚到京城还未安顿好,就听闻了我爹已被流放的消息。

从那时起,她的半边天塌了。

“你不是御史台书曹秦家女儿?”

“王爷不知,那秦家老登......那秦裕柏,与我爹同届科举。我爹高中一路青云,官拜中丞,秦裕柏学识有限,只靠家族花钱谋了个书曹职位。”

我爹那种光明磊落的君子,从不曾想过,结交了一个背信忘义的无耻之徒。

“我爹出事以后,我娘束手无策,只能求上这位旧识,想探听点消息。”我捏着袖子里的蛊珠,愤愤道,“谁知秦家老登趁机要挟,强行纳我娘入门做妾。为了养活我,也为了打听我爹的下落,我娘一个弱女子,只能就范。”

“我不曾听闻傅中丞有家室。当年若有人知道你娘和你的存在,断不可能放过你们。”

任时安并不是好糊弄的人,他伪装多年,能力深不可测。我编造身世,一定骗不过他。

“我娘与我爹于江南相遇,视彼此为知己、知音,不过他们还没来得及互许终身,就阴阳两隔。”

“那你......”

“我是爹娘收留的义女。”我深呼吸一口,“王爷应该知道,我爹当年因公务往返北疆多次,战场也是上过的。而我,就是他从尸山血海里挖出来的野孩子。”

“是他给我了第二次性命。”

这个秘密如今世上除了我和福嬷嬷,任时安成为了第三个知情人。

我不担心他会出卖我,一来这于他无益,二来我有我的价值。

“你都知道些什么?又想干什么?”

任时安终于问到了我最想说的。

“我刚刚问王爷,是否在等待成事良机。”我点了点自己,“或许,我可以成为王爷的良机之一。”

“说说看。”

“当年的北疆勾连案牵连甚广,至今还有疑点尚未解答,甚至连老王爷都......但我能肯定,我爹傅怀俭一定是被冤枉的!”我毫不闪避地看着任时安,“他绝不会做出叛国之事,而且外人不知,我却知道,他和我娘还有三生之约,断不可能抛妻弃子,畏罪自裁。”

“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,要知道,知人知面不知心,即便是亲人也可能有所隐瞒。”

“我娘自进了秦家之后,经常被逼着给老登奏琴助兴。有次老登喝得很醉,深夜里开始胡言乱语,嘲笑我爹庶民出身死脑筋,身在御史台却疏远丞相,反而数次为镇守北疆的老王爷说话,得罪人而不自知。”

“我娘起初只当他酒后发癫,忌恨我爹。谁知他见我娘脸色不好,越说越上头,为贬低我爹,竟说出‘无知蝼蚁,就活该被丞相碾死’这样的疯话......”

“所以你觉得是翟仲文害了傅中丞?”

我深吸一口气,委婉道:“是他,但不止是他......”

任时安看了我很久,仿佛是在试探我的深浅。我相信他肯定听懂了我的未尽之言。

上至皇亲国戚,下至朝廷命官,都在那场不清不楚的案子里饮恨离世,岂是单单一个丞相能够做到的?

“我如今近水楼台先得月,利用好翟家少夫人的身份,能做许多事。”

“或许也能帮得上王爷的忙。”

长久的沉默,我感觉和任时安在无声中对峙。

我对他的想法其实只知皮毛——没有谁能容忍自己的父母含冤横死——我一介孤女尚且如此,尊贵如大启堂堂王爷,又怎会例外?

想法虽坚定,但我的身体此刻已是强弩之末。喉间再次涌上腥锈味,我捂住嘴轻咳两声,强压不适。

“你......”任时安蹙着眉看向我举起的手。

我低头方才发现,滑落的衣袖间露出了纱布,此时竟沁出一片血色。

慌乱不安地垂下手,我紧捏衣角。

这种不堪的腌臜事,任时安不会也要我一字不漏亲口交代吧?

好在最终他没有追问,只在放我离开时,扔给我一锭银两。

“丞相府上有良医,唤柳秉谦,少夫人可放心治伤。”

路上这一通耽搁,我回到翟家时已经接近申时三刻,和刚下值的翟仲文撞了个正着。

恭敬地跟在他后头进了前厅,管家匆匆来报,说翟硕身体不适,整日没起得来床。

翟仲文担心儿子,茶都顾不上喝一口,往赶侧院。我识趣跟上。

侧院的两个院子被打通,专门建了一座给翟硕治疗的小型医所。刚入门口就闻到清淡的药草香。

一个身材清瘦道骨仙风,中年书生模样的人迎上来。

翟仲文语气温和地摆手:“柳先生不必多礼,我来看看硕儿。”

我跟在一边旁听,原来翟硕不仅是有脑疾,还有娘胎里带来的心疾。痊愈是不可能了,能靠好医好药维持现在的状况,已是难得。

翟仲文对这大夫极为尊敬,言必称先生,提问题也小心翼翼,生怕哪里惹恼他,回头要了翟家唯一嫡子的命。

“先生当真是无法了?”

“老夫诊治翟公子多年,本有些微成效,但......唉,公子前日不该放纵,如今虚耗过度伤了根基,只能卧床静养。欲速则不达啊丞相。”

“硕儿命苦,也怪老夫,想着新婚大喜,让他开心些也好,谁知......”

呵,我浑身是伤受尽屈辱,这祸害倒是先躺下了?!

不过我心里已有另番计较,如今正是个好机会。

“柳大夫,民妇听说有一对症之药,可治脑疾。”





我娘入了秦府后没几年便病逝了,秦家不让她入祖坟,想直接草席一裹随便埋了了事。

我当时年少狂妄,威胁秦家老登要去京兆尹院的门口吊死,才逼着他们妥协。

最后我把我娘带到了普觉寺,在后山找了块僻静地安置她。

这是她生前最喜欢来的地方,有花有树有草,有京城见不到的三分形似江南的风景。

福嬷嬷善解人意留在了前殿替我们娘俩祈福,我独自上山,跪在坟前磕了头。

“娘,您留给我的东西,我拿回来了。”我晃了晃箱子,给她听听声响。

这箱子不知是什么材质,我娘没说过,坚硬如铁刀砍无痕。上头挂的鲁班锁,是我娘亲制,幼时我最爱的物件,除了我和她,连福嬷嬷也打不开。

里头的东西没人动过,保存得很完整。除了一些她的私物和我的玩意儿,还有一块成色不佳的玉佩,两封信和一个玄色布袋。

我娘出身潭西边民部落,流落江南前,已习得一身本事。只是当年天下动荡世间疾苦,女子更甚,她只能掩面藏拙于夹缝中求生。

当中一封信是她留给我的,用的潭西部落自己的文字。前半段回忆了她年少时的过往,后半段都是对夙愿未尝的哀叹和愤怒,以及对我的嘱托交待。

这些话我一点也不陌生,多年来她不断一直在我耳边重复,不允许我忘记。

那玄色布袋里有一颗葡萄粒大小的珠子,外表粗糙黯淡无光。

这东西我见过,是我娘的蛊珠。

她的故乡,是传说中黑巫的故乡,后来因故败落,部落的神物蛊珠便被我娘藏在身上带出。

这东西不为如今世人接受,我塞进了衣袖深处。

第二封信纸张已泛黄,同样是用潭西文字写的,字迹却与我娘不同。看到抬头一句“昭昭”,我差点落下泪。

这是我爹写给我娘的信。

这封信发出的时间很早,我爹当时还在北疆处理公务,大概是之前和我娘商量了,要带我一起到京城生活。他细心嘱咐我娘提早出发轻装慢行,到了京城如果他尚未归,有事可求助与他交好的旧识。

字里行间全是含蓄的关切与珍爱。

可就在那之后不久,大启朝一夕风云巨变,无数人被卷入勾连案,皇帝一改往昔仁慈,雷霆手段查了诸多牵涉其中的大小官吏,轻则抄家流放,重则斩首灭门。

我爹下狱断了联系,后来再得知消息,已是在发配途中“畏罪自裁”。

信里还提到了一些时局形势,说得很笼统,但结合我娘后来告知我的一些事,某些被迷雾掩盖的过往,在我推测中逐渐清晰成型。

我小心地把信和其他物品收入箱子里锁好,又跟我娘说了些自己的近况。她小心留给我的这些东西,让我重拾信念,一扫这半年的烦闷沉郁。

告辞下山时,我特意绕到寺里的僧院,想嘱托交好的师傅帮忙打理我娘的墓。不曾想,竟遇见了一位意外的访客。

虽只是一个侧影,但我认出来,是宣王。

我爹的那封信里,提到过不止一次的人名,除了秦家老登,再就是大启朝的镇北将军,老王爷任沅峻。

而如今这位宣王任时安,正是老王爷的独子。听说他早年便被留在京城王府,甚少回北疆。老王爷陨落后,他顺理成章继承了王位。

京城纨绔不在烟花柳巷招猫逗狗,跑来这佛门清净地作甚?

我藏在院中大树之后远远瞧着,不久,任时安等的人终于出现,是普觉寺的方丈。他叫过下属交代了几句,随后跟着方丈往禅房而去。

待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再出来,没办法,我只能悄悄绕回前殿,找到等候已久的福嬷嬷,启程回翟家。

马车速度不快,待我们离开普觉寺官道,穿过一条回城的必经小路时,后头有人纵马追赶上来。

不知是肆意妄为惯了,还是无心之失,其中一个家仆打扮的人惊了我们的马。

车夫一时不察松了缰绳,马儿胡乱踢踹,颠得我滚倒在地,手臂重重撞在车壁上。

那几个纵马之人见状都停了下来,帮车夫稳住马。但经过这一遭,车轮上的辐条竟裂了。

车夫征求了我们的同意之后,把车赶到路边,刚才的纵马之人又自告奋勇帮忙修补。

我和福嬷嬷无奈下了车,走到远处等待。

后方树林中忽然走出几个高个武将,沉默地将我们团团围住,其中一个做出恭请的姿势,示意我借一步说话。

“姑娘......”福嬷嬷心惊胆战地拉着我。

我强压下慌乱,忽然想到大约是在普觉寺里偷窥时,被发现了。

果然,跟着那人转到林间一小片空地,我看到了背手而立的宣王任时安。

“你是翟丞相的儿媳,我们有过一面之缘。”

“王爷万福。”我忐忑地行礼。

“普觉寺地处偏僻,香火也不旺,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”

“民妇的母亲葬在这里。今日回门,我离开秦府后,顺便来拜祭。”

任时安没有说话,似乎是接受了我的说法。

“嫁入丞相府想必不轻松,有些话,留着对亡母倾诉倒也是个好法子。”他回头看着我的眼睛,“但什么话可以说,什么话不能说,少夫人一定要拎拎清。不然祸从口出,为时晚矣。”

虽然语气一如既往吊儿郎当,但这是在警告我闭嘴保命。

任时安不想让人知道他来过这里。

“民妇明白,谢宣王指教。”

他的目的达到了,于是转身走向旁边的玄色灵骥。

看着他的背影,想到我爹信中对老王爷的推崇,我忽然冒出一个大胆至极的主意。

心中一股热血升腾,在体内游走叫嚣,推挤着我上前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,豪赌一场!

“敢问王爷!”我微微颤抖着叫住了宣王。

锐利的目光从四面八方刺向我,如果它有实形,我已千疮百孔横死当场。

但死字于我,不足为惧。

“敢问王爷,是否在等待成事良机?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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