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惊地看他，仿佛从来没认识过他。
白芷痛苦哀嚎着，脸上流露狠毒。
“不是我！
原策划是那边站着的女人，你去杀她！”
叶霖冷冷出声：“烟花是你放的，婚礼舞台气球也是你定制的！”
提到婚礼，女人更癫狂。
“都怪你，我未婚夫嫌我伤脸了不要我了，啊啊啊！”
但刀没落下去，接到街区闹市举报而赶来的警察制服了疯女人。
白芷被急救送去医院。
警察押走女人的同时，叫上了叶霖和我。
顾然不放心我，一起跟着过去。
中途路过公司，我看见因放假变得空荡的写字楼门口被喷了红油漆，摆了乱七八糟的东西。
这些是受伤者们做的。
“除夕游园策划失误伤害多人，现场烟花摆放像有意为之，需要调查证据。”
叶霖仓皇地看了我一眼。
还是颤巍巍点开了监控。
他很快就见到白芷偷偷摸摸溜进游园，藏起策划案上不包含的烟花。
我原本的策划案毫无明火危险。
所以我也只是个被蒙骗炸伤的受害者。
警察点点头。
“感谢您的配合，我们将在白某治疗结束后，以危险方式危害公共安全罪将其带走。”
这一次，叶霖摇晃两下，想要伸手碰我脸上的伤，声音很哑。
“对不起，月月……”顾然面无表情打掉他的手。
“脏死了，别碰。”
我后退一步，确认没有事后，就和顾然离开了。
坐上车，我认真跟他说。
“抱歉，大过年的把你卷进这种事来。”
顾然摇摇头：“本来就是我乐意的，对了，你脸上的疤……想去掉吗？”
他有些忐忑，耳朵红了但是不看我。
“我找了人可以帮你，不是嫌弃的意思我也不会嫌弃你……”看他语无伦次，我笑出声。
“可以啊，谢谢你。”
他松了口气。
玩了一整天回家，我给他送了块百达翡丽的表，他也欣然收下了。
再见到叶霖，是他父母求我劝他。
他非要说自己那天推人，要进监狱，说这是他该罚的。
“月月，我知道你恨我，这样你会好受些吗？”
他被关在房间里，还眼睛亮亮地看我。
看叶母红着眼，我心软了。
我说：“叶霖，你对不起我，对不起父母，甚至连白芷都对不起，你总该做点正常事。
而且我已经完全不在意你了。”
他眼中的亮暗淡下去了。
他最终没去监狱。
只是因为伤者上门闹，公司赔了一大笔钱给伤者。
全行业风评受害，员工跑路。
那家我们一手创立的公司，彻底倒闭了。
叶霖发了疯，把陈泽和婚礼店店员的所作所为举报了。
他们没有职业素养，在行业中很难干下去。
白芷顺利入狱了，她的脸被毁了，不可恢复的那种。
我倒是做完修复手术出来。
脸上疤痕荡然无存。
“谢谢你，顾然。”
我正好收到条陌生号码短信。
“是我对不起你，沈月明。”
我清楚这是谁发的，只是神色如常关机。
顾然冲我一笑：“不用谢，不如什么时候再考虑我？”
我也笑了，克制不住心动。
大概快了，等心里腾干净就让他入住。
未来还有很长呢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