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天旋地转,脑袋里嗡嗡作响。
眼看着周围围上来许多人,只见他们的嘴一张一合,可是我却听不见他们的任何声音。
终于,我看见傅霖初扒开人群冲了进来。
我用力张大嘴向他喊,“快救孩子……”
可是,无论我怎么用力喊,我都听不见自己的声音。
而他,好像也听不见,甚至,看不见我。
我眼睁睁看着他抱起了凌姗……
直到看着医生接过孩子,我才终于放松自己的脖子,让昏昏沉沉的脑袋搁到了地上。
我之前的主治医生赶到急症室,皱着眉问我,“你现在情况很不好,你家属呢?孩子爸爸来了吗?”
我满心疲惫,低声道:“死了。”
在抢救室的门即将关闭的刹那,我听见傅霖初歇斯底里地大声冲护士喊,
“你胡说,我老婆怎么可能……”
等我醒来的时候,只有护士在身边,我着急找孩子。
护士把我按回病床上,说:
“孩子由于裹得厚,没摔着,只是受了惊吓,现在新生儿科那边的护士照顾着。”
护士出去后,傅霖初提着一个保温桶走了进来,定定看着我,双眼充血。
“这么大的事,为什么不告诉我?我在你心里算什么?”
见我不说话,他更生气了,
“你什么都瞒着我,还要到处跟人说我死了。”
“莫映雪,真有你的。”
我艰难地扯出一个笑,“你刚从哪儿来?”
这回换他沉默。
“如果我生孩子的那天,你在,你就会知道。”
“可是,你当时在哪儿呢?”
傅霖初回答不出口,他之前也不曾给我一句解释,
但是我知道,那天,凌姗穿高跟鞋扭伤了脚,后来她自己告诉我的。
良久,他才坐到病床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