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下不来,我忘了呼吸,喘不上来气。
承担责任吗?
要以命换命吗?
那沈嘉文还回得来吗?
那个当初在孤儿院挡在我面前保护我的人,那个高中时在无数个黑夜里打着电话给我鼓劲儿的人,那个说好要回来和我举行一场最盛大的婚礼的人,
还能再回来吗?
我的沈嘉文,还能再回来吗?
过了好大一会儿,方丈拍着我的背提醒我呼吸。
随之而来的,是止不尽的眼泪与疼痛。
我捂着心口开始打电话,一遍又一遍的拨着号码。
我期望沈嘉文能像之前那样接起电话,温柔地叫我乖乖。
我期望沈嘉文能接起电话宠溺地劝我注意身体。
我期望沈嘉文能接起电话满是爱意地跟我讲婚礼的细节。
一边拨一边哭,哭到干呕,哭到吐出胃里的酸水,哭到再也掉不下来一滴眼泪。
沈嘉文还是没接我的电话。
一次都没有。
我的沈嘉文,还是没接起我的电话。
我的爱人,还是死在了他乡,还是没能回来和我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,也没能看见他的孩子。
几天后,他的骨灰被运了回来。
葬礼上,我抱着还未满月的孩子望着来来往往的人。
眼睛已经干涸,再也流不出眼泪。
再也哭不出来,也忘了难过。
心脏好像再也运行不起来,它似乎在那天,随着沈嘉文的死,一起,停止了跳动。
我的爱人带着我的心,一起死在了那天我求着神佛保佑他平安的日子里。
神佛没用。
无数张的复活卡也没用。
可子弹有用,它击穿了我爱人的心脏,再也没让他醒过来。
我们先前约定的婚礼,未曾想有一日,竟变成了他的葬礼。
我们终究,还是阴阳两隔了。
沈嘉文视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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