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是迫切地想要尝尝生鸡肉是什么味道。这个想法一旦滋生,便如野草般疯狂蔓延,再也遏制不住。
我仿若被邪祟附身,木然地掀开被子,打开房门,双脚像是踩在棉花上,蹑手蹑脚地朝着院子外的鸡窝走去。月光如水,洒在院子里,鸡窝的轮廓在阴影中若隐若现。靠近了,才瞧见里面有一只威风凛凛的大公鸡,正警觉地昂着头。
一只肥硕的老母鸡,羽毛蓬松;还有六七只毛茸茸的小鸡,挤作一团,叽叽喳喳。它们察觉到我的靠近,瞬间骚动不安起来,似乎预感到了即将降临的恐怖。
而我,面无表情,眼神空洞却透着股执拗劲儿,机械地伸出手,一把抓起那只老母鸡。它扑腾着翅膀,拼命挣扎,鸡爪在空中乱抓,发出咯咯的惊叫声,可我全然不顾。紧接着,我张开嘴巴,朝着鸡脖子,近乎野蛮地咬了下去。
瞬间,温热、黏稠的鸡血液涌入口腔,那股浓烈的腥味中竟诡异地透着一丝鲜美。我仿若找到了世间最甘美的琼浆玉液,大口大口地吸吮着鸡的血液,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咕噜声,那一刻,所有的饥饿、恐惧与绝望,似乎都被这血腥的满足感短暂地驱散,可周身散发的寒意,却愈发浓烈,仿佛我正一步步坠入无尽的黑暗深渊……
第二天,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,如利剑般直直地刺在我的脸上,我悠悠转醒,脑袋昏沉得厉害,抬手一瞧,竟已日上三竿,接近中午时分。我像具失去灵魂的木偶,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发着呆,脑海中不受控制地一遍遍回放着昨夜那个荒诞惊悚的梦境,每一个血腥的细节都清晰得仿若真实发生过。
正出神间,我下意识地咂了咂嘴,刹那间,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,这突如其来的感觉让我浑身一激灵,瞬间从混沌中彻底清醒。一个可怕的想法如闪电般划过脑海:难道昨晚那一切并非只是梦?恐惧如潮水般迅速将我淹没,我慌乱地掀开被子,手忙脚乱地穿上鞋子,快步冲向院子。
院子里,爷爷正佝偻着身子,手中捧着一把米,嘴里吆喝着,往地上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