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风吹裂的树皮,“他到底是为了什么?他连面都不愿意见我?”
秘书张了张嘴,似乎想说什么,却最终只是垂眸低声道:“俞总的决定,您还是……别问了。”
那一瞬间,我只觉得心口一阵阵发凉。
“告诉他,离婚可以,但他得亲自来。”我将协议摔回桌上,语气冰冷。
秘书垂下眼帘,没有回答,走的时候沉默不语。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,心里升起一丝希望——他也许会来,也许还有挽回的余地。
可那份协议,再次出现时,是陶婉送来的。
“余小姐。”她笑着走进监狱探视室,红唇艳丽,手里拿着那份离婚协议,动作轻慢地放在桌上,“这是阿随让我带来的。你还是签了吧,这样对大家都好。”
“是他让你来的?”我盯着她,手指紧紧攥住桌沿,关节发白。
“当然。”她笑得意味深长,“他可不像你,还念着什么夫妻情分。他对我,可真是体贴得很。”
我愣了一瞬,目光落在那份协议上,心脏像是被尖锐的钝器一点点刺穿。
“为什么……”我低声问,“为什么是你来?”
“因为啊,他说过,我才是他要娶的人。”她靠近我,低声说,“余年,你就不要自作多情了。当初你从我身边抢走他的时候就应该想到,不是你的东西终究不是你的!”
手中的笔滑落,我的世界仿佛崩塌了一般。最终,我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风吹得草木沙沙作响,耳边却只剩下大口的呼吸声,和胸口撕裂般的疼痛。
“她还说,俞随景是故意把您送进监狱,就是为了让您死心,好给她腾位置!”周叔的声音都在发抖,“老爷当时就气得浑身发抖,话都说不出来,没几分钟就倒了下去。送到医院的时候,医生说是突发脑溢血……”
我的眼前一阵晕眩,胃里翻江倒海。我下意识捂住心口,痛得快要喘不过气。
“小姐!”周叔急忙扶住我,声音里带着哭腔,“您别怪老爷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