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加重了,得请个郎中再给她看看。”
老妇见碰不到我,转身去求仇虔,扶着他的手臂猛晃,姿态近乎恳求。
就连之后被仇虔哄着带走,嘴里还不停嚷着要我离开。
仇母叫我不要在意,给我准备了很多好吃的。
但她高估我了,我一点也吃不进去。
我只能一边道谢,一边道歉。
她笑着安慰我说是衣服的原因影响食欲,又叫人带我去沐浴。
7
温热的水像是酷刑。
漫过酸涩的脚腕,腰间的斑点,干瘪的手臂。
从手腕拂过的时候,像血一样烫。
我将自己埋在水里,水流挤压着我的身躯。
淹过我的头顶时,我闭上眼,恍若普慈的手在轻抚我顶。
她的手,好温暖。
“执于一念,将受困于一念。”
普慈笑着指点我看后面一句。
“语清,一念放下,会自在于心间。”
猛一睁眼,我正躺在床上。
透过窗看,破旧的僧衣正在外面晾晒 , 上头滴着水。
有人在外面说话,我听得真切。
仇虔:“娘,放任她离开,我怕她再寻短见。”
仇母:“我看这孩子颇有些眼缘,怪招人疼的,留下挺好。”
仇家和庙里的人一样,都是好人。
就因为这样,不能把他们带进我的因果里。
我红了眼眶,抬手拭泪,发现正穿着白净的中衣。
半个时辰后侍女进来,告诉了我事情原委。
她说叫我不应,闯进来,发现我晕在了水里,身上的中衣是她帮忙换的。
她还说,仇虔特意吩咐不允许丢我的僧衣,已经洗好在晾晒,等干了收给我。
8
黄昏,侍女说仇虔在书房等我。
她拿来新衣,浅色布料看着就不便宜,上头还挂着金丝。
“姑娘的僧衣已经破得不成样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