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那一刻，她大概已经不记得自己曾经是个什么样的人。
2
“狗子，狗子……”
是我奶奶在喊我，我看了眼在河边洗衣服的女人，腊月寒冬她的手已经被冻得通红。
可这是她需要完成的任务，否则回去就会挨打。
“娘，奶奶喊我，我先回去了。”
刚到家，外面突然下起雨，哗哗的，从屋顶的房檐劈里啪啦砸在地上。
奶奶笑眯眯地看着我，递过一个热气腾腾的烤土豆。
“还是我宝贝大孙子命好，要不怎么的刚回来外面就下雨了呢。”
“奶奶，外面这么大雨，我娘还在河边洗衣服呢。”
“下雨洗的更快，这都是老娘们该做的，你吃你的土豆。”将土豆塞给我，奶奶又去厨房，嘴里还在不停念叨。
“别把我大孙子浇感冒了。”
我爸从里屋出来，扫了一圈没看见我妈，跟着我奶去了厨房。
我站在堂屋，听着里面隐约传出来的声音。
“妈，晓娟都给我生了娃了，不能跑了。”
“怎么不会。娘跟你说啊，媳妇不打不成器，只有打的她真的怕了你了，才不敢想这想那的。要不是当初娘帮着你把她上了，这女子说不定还得折腾到什么时候。”
“这城市里的姑娘都打心底里看不起咱们，虽然给你生了娃，但该揍还是得揍。听娘的话，娘都是为了你好。”
我没吱声，坐在凳子上吃着烤土豆。
再一抬头，我娘站在门外，也不知道站了多久，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厨房里的声音。
只是她一句话都没说。
整个人早已被雨水浇头，不太厚的棉服贴在身上，看着就很冷。
我爹从厨房出来看到我娘手里的大盆，刚要上去帮忙。可能是想起了我奶刚刚的“叮嘱”，视而不见的路过了。
晚上还能听到我爹在屋里对着我娘开骂，后面就是窸窸簌簌的抽泣声。
以及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