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会是个负心汉?
我哭着跪在地上,亮丽的衣裙沾惹上尘土,我抱住我爹的大腿。
“爹,你不要娴儿了吗?”
“娴儿以后一定听你的话,我再也不淘气捣蛋了。”
“我好好学医,我好好学武。”
“娴儿回去就学女红耕种,娴儿什么都会干。”
“爹……你不要丢掉娴儿好不好……”
我低着头,身体无端瑟缩,不敢抬头看我爹。
我怕他骂我没出息,更不要我了。
我爹轻叹一声。
拿出我给他绣的竹节帕子,三两修竹被我绣成木桩子。
我爹把我从地上拉起来,弯腰给我拍干净膝盖上的尘土。
我不敢松手,我跑不过我爹,一松手我爹跑了怎么办!
“娴儿,女子膝下亦有珠宝,你当自珍。”
“我不要珠宝,我就要爹!”
我抬起肩膀擦了一下鼻涕。
我爹轻声嗤笑,低骂了一句,“臭丫头。”
6
我爹在夜里走了。
这一夜,噩梦连绵,梦里尸山血海,人人争食刚饿死的同类。
第二日清晨醒来,我枕边留着一封信。
“吾儿娴宝亲启。”
写了足足十张,好些字我还不认识。
我擦干眼泪,装好信封。
我爹要我好好学医,济世救民。
7
启明十二年春,边关诞新锐,其名张衔竹,文韬武略,胆识过人,倾计将军,助我军守住长延关,并一举夺回嘉陵城。
我正在院子里炮制药丸,往来的病人无不是欢欣面容。
“这张衔竹当真是个奇人啊!”
“我军威武亦往年,但若无良计,何异之于无米巧妇?”
我才不管什么张衔竹李衔竹,只要启明能打胜仗就是好衔竹,哪怕不是衔竹也无妨。
我只想炮制完这一炉药去找明微师娘告一天假,去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