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白绵傅景泽的其他类型小说《林泉深处情归处白绵傅景泽后续+全文》,由网络作家“傅景泽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某天,两人和往常一样去排练室排练。休息时,顾诚突然提出了一个建议。“白绵,社里马上要换届了,我觉得你很适合做下一任社长。”白绵正在整理道具,闻言愣住了:“我?”“嗯,”顾诚走过来,帮她捡起掉在地上的剧本,“你很有领导才能,大家也都很喜欢你。做社长可以锻炼各方面的能力,对你今后的职业发展也很有帮助。”“可是我才大一...”白绵有些犹豫。“没关系,我会一直在旁边帮你的。”顾诚笑着说,酒窝里盛满温柔。白绵看着他真诚的眼神,鼓起勇气点了点头:“那我试一试。”演出当天,后台一片忙碌。“白绵,你的妆容好了吗?”田甜拿着道具跑来跑去。“嗯,马上就好。”白绵最后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。白色的长裙,微卷的长发,她真的变成了朱丽叶。“开场倒计时五分钟!”工...
《林泉深处情归处白绵傅景泽后续+全文》精彩片段
某天,两人和往常一样去排练室排练。
休息时,顾诚突然提出了一个建议。
“白绵,社里马上要换届了,我觉得你很适合做下一任社长。”
白绵正在整理道具,闻言愣住了:“我?”
“嗯,”顾诚走过来,帮她捡起掉在地上的剧本,“你很有领导才能,大家也都很喜欢你。做社长可以锻炼各方面的能力,对你今后的职业发展也很有帮助。”
“可是我才大一...”白绵有些犹豫。
“没关系,我会一直在旁边帮你的。”顾诚笑着说,酒窝里盛满温柔。
白绵看着他真诚的眼神,鼓起勇气点了点头:“那我试一试。”
演出当天,后台一片忙碌。
“白绵,你的妆容好了吗?”田甜拿着道具跑来跑去。
“嗯,马上就好。”白绵最后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。
白色的长裙,微卷的长发,她真的变成了朱丽叶。
“开场倒计时五分钟!”工作人员的声音传来。
白绵深吸一口气,走向舞台。
帷幕拉开的瞬间,她看到了坐在台下的傅景泽。
他穿着深色西装,目光专注地看着舞台,直直落在她的身上。
白绵的心跳漏了一拍,但很快就平静下来。
这是她的舞台,她要演好自己的角色。
“罗密欧,为什么你偏偏是罗密欧...”她的声音清亮动人。
台下的傅景泽看着舞台上的白绵,眼神一刻也没有移开。
她不再是那个会对他撒娇的小女孩了。
她站在聚光灯下,光芒万丈。
演到最后一幕,白绵躺在道具床上。
“演的很好,”顾诚俯身,在她耳边轻声说:“一会儿先别走,我有话对你说。”
谢幕时,观众的掌声如潮水般涌来。
白绵和顾诚手牵手鞠躬,她的手心有些出汗。
花束一个接一个送来,顾诚拿着最大的那束走到白绵面前。
“白绵,”他的声音有些紧张,“我喜欢你。”
“不是因为你是朱丽叶,而是因为你是白绵。”
“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?”
白绵看着眼前这个温柔的男孩,想起这一年来的点点滴滴。
他教她演戏时的耐心,他为她补习功课时的认真,他在她难过时的暖心安慰…
这些温暖的回忆,让她忍不住弯起唇角。
“好。”她点点头。
顾诚也笑起来,把她揽进怀里,在她额头落下一吻。
周围响起一片欢呼声。
白绵把脸贴在顾诚胸膛,目光不经意地扫向观众席的方向。
傅景泽还坐在那里,隔着很远的距离。
他们的视线在空中相遇,又很快错开。
就像两条平行线,终究不会相交。
这一次,她选择了一个会真心对她好的人。
选择了一份简单而温暖的爱情。
不远处,傅景泽坐在观众席,看着白绵接过顾诚递来的玫瑰。
她笑得很甜,眼睛弯弯的,像是揉进了星光。
那是他从未见过的表情。
原来她也可以这么幸福。
像是被眼的景象刺痛了眼睛,傅景泽终于转身离开,没有看完这场表白。
夜色中,他的背影显得格外孤寂。
他走在人来人往的街头上,看着这座陌生的城市。
街角突然想起熟悉的音乐,是林俊杰的《可惜没如果》。
他听着听着,突然苦涩的笑了下。
如果那时候他能勇敢一点。
如果那时候他能诚实一点。
如果那时候他能放下所谓的伦理道德。
也许现在,站在白绵身边的人就是他了。
可是没有如果。
他错过了最好的时机,也错过了最好的人。
第二天,傅景泽回到了海城。
他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,像个工作狂一样拼命工作。
似乎只有这样,才能麻痹那些痛苦的思绪。
秘书送来新的文件,他头也不抬地签字。
“傅总,您该休息了。”秘书担忧地说。
“不用。”他的声音很冷,“还有工作没做完。”
从那以后,傅氏集团的总裁变得更加冷酷。
没人知道他每天工作到深夜的原因。
没人知道他看着某个位置发呆时在想什么。
没人知道他为什么取消了和林婉白的婚约。
只有他自己知道,这一生最大的遗憾,就是没能好好珍惜那个最爱他的人。
夜深人静的时候,他还是会想起她。
想起她叫他小叔时的笑容。
想起她为他做的每一顿饭。
想起她离开时留下的那张便条。
这些回忆像是刻在骨子里,永远也抹不掉。
余生漫长,他只能在这些悔恨中度过。
这大概就是他的报应吧。
因为懦弱,因为犹豫,错过了最珍贵的感情。
窗外的月光静静地洒进来,照在他疲惫的侧脸上。
办公桌上,那张白绵的照片依然摆在那里。
永远停留在最美好的时光里。
可惜那些美好的时光,永远,都不会再回来了。
餐厅的大门被推开,一阵喧闹声传来。
为首的是校长,一身正装,面带笑容。后面是社团负责人和几个学生,个个精神抖擞。
走在最中间的,正是傅景泽。
他穿着深色西装,每一步都稳健有力。当他的目光落在白绵身上时,眼神明显停顿了一瞬。
众人张罗着让几人落座,餐厅里的气氛顿时变得热闹起来。水晶吊灯的光线柔和,照亮了整个空间。
“天啊,那是傅氏集团的总裁吗?”
“他怎么会来我们这种小社团的聚餐?”
“据说是校长特意邀请的,好像要投资我们话剧社。”
周围的窃窃私语此起彼伏,学生们的眼神中充满好奇和崇拜。
白绵低着头,专注地搅动着碗里的汤,仿佛没听见周围的议论声,也没去看傅景泽。
“这是我们社团的投资人,傅总。真是太感谢傅总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我们的活动。”校长向大家介绍道。
同学们响起热烈的掌声,傅景泽微微颔首,坐在了主位。
他很擅长这种场合,对上前搭话的同学老师都耐心回应,只是目光一直若无地落在白绵身上。
整个晚上,大家都忙着和傅景泽敬酒搭话。
白绵坐在角落,很多菜夹不到,只有角落的顾诚一直在照顾白绵。
他的举动很自然,不会让人感到殷勤和冒犯。
“这个虾很新鲜,我帮你剥吧。”他带着手套的手指动作利落,将剥好的虾肉放在她碗里。
“听说你喜欢吃甜点,这个提拉米苏很不错,我帮你拿一个。”他将甜点推到她面前,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。
白绵没有拒绝他的好意,时不时还会对他笑笑。
她能感觉到傅景泽的目光,但始终没有回应。
吃完饭后,餐厅的灯光调暗了些。有个社牛男同学突然提议大家玩个游戏。
“抽红牌吧,”男同学拿出一副扑克牌,在手中洗着,“谁抽到谁就要唱首歌。”
“好啊。”众人都来了兴致,纷纷伸手去抽牌。欢声笑语充满了整个空间。
三局之后,白绵抽到了红牌。她看着手中的牌,略显犹豫。
“唱首甜甜的情歌怎么样?”顾诚笑着问。
白绵想了想,唱起了《小幸运》。“我听见雨滴落在青青草地,我听见远方下课钟声响起...”
一桌人看着她唱歌,白绵有些不好意思,视线对上顾诚,两人相视一笑。
傅景泽坐在对面,看着她的笑容,眼神越发暗沉。
那个曾经只对他笑的小姑娘,现在却把笑容给了别人。
整场聚会,傅景泽都沉默不语,只是不停地喝酒。他的酒杯一次又一次被倒满,又一次次见底。
聚会结束后,同学们稀稀拉拉散场,白绵正准备和顾诚一起离开。
“白绵。”傅景泽突然拦住她。
昏暗的灯光下,他的眼眶通红,浑身带着酒气。
顾诚想要阻拦,白绵摇了摇头:“你先走吧。”
顾诚犹豫了片刻,大概也看出两人早就认识,嘱咐了一句小心便走出大门。
包间里只剩两人。
“对不起,”傅景泽的声音哽咽,“我知道错了。”
“我不该用那种方式伤害你,不该否认自己的感情。”
“我喜欢你,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你了。”
“能不能...再给小叔一次机会?”
听到这句话,白绵的思绪回到了过去。
她想起他教她骑自行车的下午,他的手稳稳扶着车把。
想起他给她包扎伤口的时刻,他小心翼翼地处理每一处伤痕。
想起他说“我永远都是你的小叔”时的样子,眼里满是宠溺。
但那些温柔最终都消失了,留下的只有伤害。
“傅先生,”她轻声说,“有些事,错过就是错过了。”
“就像您说的,我们不合适。”
白绵说完这句话,便走出包厢,却发现顾诚依旧等在门口。
看见人出来,顾诚轻笑道:“走吧,我送你回宿舍。”
白绵没有拒绝,也没再看傅景泽,跟着顾诚离开了。她的脚步很轻,却很坚定。
傅景泽站在原地,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。他慢慢蹲下身,喉间发出一声低沉的叹息。
原来,这就是她当初的感受。看着喜欢的人,却什么都做不了。无力又绝望。
月光安静地洒在空荡的街道上,见证着这场迟来的醒悟。
KTV包间里,闪烁的彩灯将房间映照得忽明忽暗。音响里正放着最新的流行歌曲,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回荡在整个空间。
白绵抱着摔坏的蛋糕盒子,站在门口发了会愣。
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褪了色的工作服,上面还沾着刚才摔倒时蹭上的尘土。
她下意识地拉了拉口罩,又把帽子往下压了压,确保遮住大半张脸。
推开包间门的瞬间,音乐声几乎要冲破她的耳膜。
昏暗的房间里,彩色的射灯不停旋转,在墙上投射出斑斓的光影。
十几个年轻人或坐或站,觥筹交错间笑声不断。
她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的傅景泽和林婉白。
林婉白今天穿了条白色吊带裙,头发精心卷成大波浪,妆容精致。
她正依偎在傅景泽怀里,傅景泽的手随意地搭在她肩上,两人看起来亲密无间。
“蛋糕送来了!”一个女生注意到她,兴奋地喊道。
包间里十几个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她身上。白绵低着头走过去,把蛋糕盒子放在桌上。
“什么情况?”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的女生皱起眉头,“这蛋糕怎么是这样的?”
白绵看着盒子里歪歪扭扭的蛋糕,声音很小:“对...对不起,路上出了点意外...”
“你知道这是什么蛋糕吗?”香奈儿女生冷笑一声,“限量款定制,一万多呢!”
白绵攥紧了工作服的衣角,指节发白:“我...我会赔的。”
“就你?”另一个粉头发女生嗤笑,“一个送外卖的,拿什么赔?”
林婉白靠在傅景泽肩上,面带笑意地看着这一幕。
“这样吧,”香奈儿女生突然说,“你把坏掉的蛋糕吃了,就不用赔钱了。”
白绵低下头,看向那个已经变形的蛋糕。奶油歪歪扭扭,巧克力碎片四下散落,还明显沾着灰尘。
“怎么,不敢啊?”有人起哄道。
“要不要我帮你舔干净啊?”又有人笑着说。
包间里响起一阵哄笑。
白绵深吸一口气,慢慢捏起蛋糕残渣。
一万多的蛋糕,几乎是她送一个星期外卖的收入。
她看着沾着灰尘的奶油和巧克力碎片,想起自己刚刚卖掉的那条项链。
那条傅景泽送她的蓝宝石项链,价值十万。
现在的她,连一个蛋糕都赔不起。
“快点啊,我们还要唱歌呢。”有人不耐烦地说。
白绵闭上眼睛,把蛋糕塞进嘴里。奶油的甜腻和厚厚的灰尘混在一起,让她想吐。但她不能吐,这是她唯一能保住这份工作的方式。
一口,又一口。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,每一口都那么难以下咽。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但她不能哭。不能在他面前哭,不能让他看到自己有多狼狈。
“等等...”林婉白的声音响起,满是不可置信,“小绵?”
白绵吃东西的动作顿住。口罩在吃蛋糕的时候滑落,露出了她苍白的脸。
白绵大脑一空,抬头,就对上傅景泽的视线。
看到那双熟悉的眼睛,一瞬间,白绵大脑空白。一股浓烈的羞耻感涌上心头。
傅景泽一言不发,关了音乐,脸色发沉地走过来,一把抓住她的手腕。他的力道很大,像是要把她的骨头捏碎。
“跟我回家。”他的声音冷得像冰。
白绵被他拽着离开会所,一路上谁都没说话。电梯里,她能感觉到傅景泽压抑的怒气。
直到回到家,他才甩开她的手。
“你在干什么?”傅景泽转过身,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气,“为什么去送外卖?”
白绵低着头不说话。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,也不想解释。
“我每个月给你那么多生活费,你缺钱?”傅景泽冷笑一声,“还是说,你是故意在我面前演戏?装可怜?”
白绵依旧沉默。她看着地板上自己的影子,偏大的外卖服上都是一块块黑色打污渍,手肘和膝盖是血痕。
“你知不知道疼?”傅景泽的语气突然软了下来,“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?”
白绵终于抬起头,对上他的眼睛。那双黑眸里有心疼,有愤怒,还有她最不想看到的怜悯。
“我说过很多次了,”傅景泽叹了口气,抬手揉了揉太阳穴,“我们差了十几岁,我只能当你的小叔。”
“你该死心了。”
白绵看着他,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笑。是啊,她早就死心了。死心到要把这些年的每一分钱都还给他。死心到连最后一点依赖都要斩断。
可是这些他永远不会知道,她也不打算让他知道。
“绵绵,你真的要报吉大吗,你小叔同意你离家那么远吗?”
电话里,老师的声音略显不赞同:“你小叔那么疼你,肯定不同意你离开海城。”
白绵无力的笑笑:“老师,我想好了,我就要报吉大。”
吉大,离海城十万八千里。
也离傅景泽十万八千里。
直到电话挂断,白绵的视线还一直盯着电视屏幕。
画面里,傅景泽和林婉白站在订婚仪式的舞台中央。
傅景泽穿着定制的黑色西装,胸前别着与林婉白裙子同色系的胸花,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特有的稳重气场。
白绵死死盯着电视屏幕,手指不自觉地攥紧遥控器,指节泛白。
傅氏集团总裁和白家小姐的订婚仪式,电视台整整放了一天。
白绵也在电视前看了一天,看到眼泪模糊了视线。
她的目光逐渐涣散,回忆如潮水般汹涌而来。
八岁那年,父母车祸离世。
是父亲的好友傅景泽,以小叔的身份,将她带回了傅家。
从那一刻起,傅景泽就是她世界的全部。
傅景泽很忙,但每天都亲自送她上下学,从小到大,没有缺席过一场家长会。
第一次来月经,她哭着去找傅景泽,也是他给她买卫生巾,耐心安慰她,给她暖肚子。
甚至连她第一件小内衣,都是他亲自挑选。
不少人笑称傅景泽又当爹又当妈,终于把小姑娘拉扯大。
她崇拜他,仰慕他,也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。
十六岁那年,床底日记本终于被傅景泽发现。
她自己都羞于见人的少女心事,被公之于众。
密密麻麻的告白,羞涩的暗恋,她心底最纯粹的情感。
那是白绵第一次看到他眼神如此冰冷。
傅景泽用那种长辈教训小辈的语气说:“你还小,不懂事。”
仿佛她只是一个需要被教导的顽劣孩子。
日记本被他随手扔出窗外,纸页散落,像是白棉被践踏的尊严。
她在大雨里面捡了一个晚上,所有残页都捡回来了。
她因为淋雨,发烧,生了一场重病。
病好的时候,傅景泽和她疏离了,搬去他别的房产,没有再回过家,只是定期打生活费。
捡回来的日记本,晒干后变得皱皱巴巴,上面的字也都看不清楚了。
变质了的东西,就再也回不到从前。
白棉不愿意就此放弃。
每年情人节,她都会定鲜花和蛋糕。
手写贺卡,匿名的巧克力,突然出现在他的公司。
她想尽了所有办法,用尽所有力气。
结果只有一个:拒绝。
被无情地拒绝,被彻底漠视,甚至在傅景泽眼底,看到了厌恶。
白棉十八岁那年,傅景泽把林婉白带回家,让她喊婶婶。
白棉憋得脸色苍白,始终叫不出那两个字。
傅景泽却完全不肯放过她,捏的她手腕发痛,直到逼她说出那两个字,才终于放心似得,松开了手。
白棉哭着跑走,破天荒傅景泽没有追上来,也没有安慰。
两人的恋爱也算圈内一段佳话,郎才女貌,时不时撒撒狗粮也是羡煞旁人。
今天,他们终于订婚了。
电视里的欢呼声愈发刺耳,看着拥吻在一起的两人。
白绵闭上了眼睛,眼泪从眼角无声都滑落。
也许,这次真的要放手了。
傅景泽回来的时候,还穿着订婚那件西装。
他神色有些疲惫,松开领带,半躺沙发上。
今天订婚宴,喝了不少酒。
白绵一如往常的煮了醒酒汤,端到傅景泽面前。
弯腰时,她看到了傅景泽衬衫上的口红印。
白绵睫毛一颤,移开了视线。
傅景泽喝完醒酒汤,抬起眼皮:“报了哪所学校?”
白绵应了一声:“我报了海大。”
这平静的一句话,是她第一次真正背叛了这个从八岁开始抚养自己的小叔。
傅景泽闻言,眼底的疲惫散去了一些,淡淡嗯了一声。
白绵将空碗拿起来:“小叔,我先回去睡觉了。”
小叔。
傅景泽微微蹙起眉。
自从那年捅破窗户纸,她就再也不愿意喊他小叔。
原以为知道他订婚,她会大闹一番,然而她比以往都要平静乖巧。
好像有什么,不一样了。
四个小时后,飞机落地。
吉城的天气比海城要冷得多,秋风中已经带着几分凉意。
傅景泽在吉大附近找了家酒店住下。
放下行李后,他立刻走进浴室。冷水冲在身上,让他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。
这一路上,他都在想着要怎么和白绵解释,要怎么把她带回家。
简单冲了个澡,换上便装,他打车去了附近最有名的早餐店。店铺不大,但人声鼎沸,排队的人挤满了不大的门面。
“要两份生煎包,一份豆浆,一份...”傅景泽还不容易挤了进去,顿了顿又补充道,“一份糯米糍。”
服务员诧异地看了他一眼,大概是觉得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点这么多早餐很奇怪。但这是白绵最爱的搭配,每次他带她去吃早餐,她都会点这些。
记忆中白绵小时候特别喜欢吃学校门口的早饭铺。
她总是笑眯眯地坐在他对面,小口小口地吃着早餐。
有时候糯米糍会沾在她嘴角,他会递过纸巾,看着她红着脸擦掉。
吉大的校门口,晨跑的学生来来往往。
秋天的吉大已经有些凉意,学生们都穿上了外套。
金色的阳光透过梧桐树的枝叶,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他提着早餐,站在路边的梧桐树下等待。
清晨的风有些凉,吹得他的西装外套微微摆动。
这是他第一次这样等她,以前都是她在等他。
七点半,穿着白色卫衣的白绵出现在校门口。
她比离开时瘦了,脸色也不太好,但眼神比从前坚定了许多。白色的卫衣衬得她越发清瘦,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羽毛。
“绵绵。”他轻声喊道,几乎掩饰不住声音里的思念。
白绵脚步顿了一下,随即低头加快步子离开。
傅景泽赶忙小跑上前拉住她:“绵绵!”
白绵抿着唇,想甩开握住自己的手,傅景泽却握得越来越紧。
她抬眼看着他。“傅先生,您怎么来了?”她叫得很生疏,像在称呼一个陌生人。
这声“傅先生”像刀子一样刺进傅景泽的心。从小到大,她都是叫他“小叔”的。那声软软的“小叔”,曾经是他最喜欢听的称呼。现在想来,或许从那时起,他就已经对她抱有了不该有的感情。
“我给你买了早餐,”他举了举手中的袋子,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轻松些,“还是你最爱吃的糯米糍,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白绵干脆地打断他的话,“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,而且我早就不喜欢吃糯米糍了。”
傅景泽一愣,似乎没想到她这样回答。
是啊,人是会变的,他总想着白绵永远是白绵,永远是跟在他屁股后面长大的侄女,却不想她也是会长大的。
“白绵,我知道错了,那天我是真的忘记了...”
“傅先生,”白绵又一次打断他,“您不需要觉得愧疚。”
“我已经把这些年您的养育之恩都还清了,我们之间再无瓜葛。”她说这话时眼神很平静,像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。
阳光照在她脸上,傅景泽这才发现她的眼下有淡淡的青色。
不知道这段时间,她是不是也像他一样,每晚都睡不好。想到这里,他的心又揪了起来。
“不是这样的,”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哀求,是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示弱,“我们回家好不好?”
“我给你换个学校,你想上哪所都行...”他知道自己的语气近乎恳求,但他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。
白绵抬起头,直视着他的眼睛:“傅先生,我已经不喜欢您了。”
这句话像一盆冷水,浇灭了傅景泽所有的期待。
他感觉心脏被人狠狠攥住,疼得几乎喘不过气。
原来,被人说不喜欢是这种感觉。
“您和林小姐很般配,”白绵扯出一个礼貌的微笑,“祝您幸福。”说完,她转身就要离开。
“白绵!”傅景泽下意识地想去抓她的手腕。
他不能让她就这样离开,不能让一切就这样结束。
白绵像被烫到一样躲开了,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。“对不起,我要去上课了。”
她头也不回地走了,背影决绝。
晨光中,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校园里。
傅景泽站在原地,手里提着已经凉了的早餐。
一阵风吹过,梧桐叶簌簌落下,落在他的肩头,落在那袋他精心准备却没能送出的早餐上。
他突然明白,那个会对他撒娇的小姑娘,再也不会回来了。
她已经长大了,学会了保护自己,学会了放下,也学会了离开。
而他,终于在失去的时候,明白了自己的心意。
可是已经太晚了。他亲手把最珍贵的感情推开,现在想要挽回,却发现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小姑娘,已经不会再回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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